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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度贫困地区云南省怒江傈僳族自治州的脱贫调研(3)

2018-10-21 13:43来源:人民日报浏览:手机版

  贫困群众对发展产业存有“怕”心态。
  泸水市鲁掌镇浪坝寨村大学生村官和倩如发展羊肚菌产业,带动贫困户脱贫。虽然提前找好了销路,免费提供技术指导,承诺保底价收购,但村民还是担心羊肚菌长不出来,宁愿继续种苞谷。杨云红说,贫困群众普遍存在“怕”的心态,脑袋里的“怕”成为行动上的“慢”,发展产业怕赔,外出务工怕远。鲁掌镇党委副书记岳应鑫说,希望能有更多富有开拓精神的农村能人和大学生村官、驻村干部等共同干事创业,推着贫困户往前走。
  一些贫困群众缺技能,脱贫产业难带动。
  群山巍峨、翠峰如簇,丰富的森林资源是怒江州的“绿矿石”。鲁掌镇三河村村民袁开友牵头成立合作社,发展楤木(刺龙苞)种植加工。今年刺龙苞长势不错,但没想到在收购环节出了问题。有村民未能完全掌握采收技术,误了时节;有村民未能及时处理嫩芽,导致楤木腐烂,却强要合作社收购。
  刘帮强是三河村的能人,他带动贫困户发展长柱重楼种植。“重楼生长周期长达10年,一亩种植成本要5万多元,对技术、资金要求很高。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,盛产期亩产值能达20万元。”虽说行情不错,但参与的贫困户很少,其中还有一个重要原因,就是“种植重楼需要精耕细作,懒人养不活重楼。”
  一些群众有“等靠要”心理。
  因眼红建档立卡户享受优惠扶贫政策,金满村本应带领群众脱贫的3名村委会成员竟然也申请成为贫困户;有群众被识别为建档立卡贫困户后,买肉买酒、举杯欢庆,因生活条件稍好而落选的边缘贫困户心里很羡慕。有贫困户危房改造后屋子漏雨,直接找到乡干部说:“你们盖的房子漏雨了,快来修一下。”
  不少贫困群众易地搬迁动力不足。
  搬迁后居住地和生产地距离远,两头兼顾不方便。金满村村民中才纪说,全家已搬到安置点巴尼小镇新居,但山上还种着花椒、玉米,平时他骑摩托车上山打理,一趟要一个多小时。吾马普村石布子村民小组整体搬迁后,村民从安置点兔峨坝到村里,骑摩托车单程要一个半小时。
  生活习惯不适应。金满村村民和中江搬迁后仍住在旧房。她说新家住得不习惯,以前自己种地,口粮和蔬菜可自给自足,如今生活开支明显变大。搬进新居的高雪花说,新房天天都要扫地,她更喜欢老房子。
  地方解决后续就业能力有待提升。不少贫困户搬迁后,在安置点周边找不到就业岗位,不少群众像中才纪一样两头跑。
  群众内生动力咋激发?
  精神扶贫既要“大水漫灌”,也要“精准滴灌”。加大投入,狠下绣花功夫,消除“看不见的贫困”
  鲁掌镇浪坝寨村武装干事杨卫宏为了推销自家羊肚菌,搞起了网络直播,第一次面对镜头的他有点羞涩,介绍语都说不顺,但试过几次后,已经应对自如。之后,杨卫宏还尝试了种无筋豆、竹荪等。“以前收益再差,还是习惯种玉米。大学生村官在村里搞羊肚菌,鼓励我加入,没想到干上了瘾,多亏了他们让我开了眼界。”
  攻克怒江州深度贫困堡垒,要从外助推,集中力量,加大投入;更要从内发力,引导群众主动摆脱贫困。纳云德说,摆脱精神深度贫困,既要“大水漫灌”,也要“精准滴灌”。“漫灌”是为了让思想教育、产业扶贫、技能培训等尽可能地覆盖到广大贫困群众,让他们尽快掌握现代生活理念、市场所需技能,养成积极向上的志气。“滴灌”是用更接地气的内容,更喜闻乐见的方式,提升培训效果,用更精准的措施发挥更好的减贫成效。
  整合资源,建立常态化、制度化精神扶贫机制。杨云红介绍,怒江州将把人社、农业、扶贫、教育等部门的培训项目整合到一起,充分利用基层活动场所,定期举办宣传教育培训活动。驻村工作队将设专人主抓贫困群众精神扶贫,经常入户教育引导贫困群众“我要脱贫”。州一级领导每月驻村两天,县级领导到挂包行政村驻村,乡镇领导到挂包自然村驻村,驻村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要组织发动、宣传教育贫困群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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