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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村怪现状:"做混混"被羡慕 道德溃退很痛心

2018-01-14 14:28来源:半月谈浏览:手机版
   对于很多人来说,故乡是被称为“根”或“归宿”的场域,那里有中国人的传统生活方式、价值认同、行为规范和自生秩序,这些构筑了乡村道德体系。
  无论是出于对传统的守望,还是对现代化的反思,乡村道德都是值得重视的最为成熟的文化谱系。
  “箫鼓追随春社近,衣冠简朴古风存”,桃花源般的田园生活,千百年来构建了稳定的社会秩序,也为民众提供了稳固的“生活道理”。
  然而,当工业、资本、现代交通、网络等快速发展,现代化潮流席卷而来,乡村道德大厦面临严峻考验。
  当下,一定程度上存在的乡村道德失范问题带来种种怪现状,如不赡养父母、赌博泛滥、村霸治村、拜金盛行、迷信充斥等,这提醒我们必须探寻乡村道德重建之路。
  乡村“怪现状”: 
  “做小姐”“乡村混混”被羡慕 
  当下,对乡村秩序侵蚀最严重的是主流价值观的扭曲。金钱,成了评价的至高标准。在传统乡村的价值体系中,财富虽是重要指标,但万万不是唯一的。
  传统的乡村道德是有纲领、有价值观基础、有内在灵魂的,倡导忠君国、孝父母、敬师长、睦宗族、隆孝养、和乡邻、敦理义、谋生理、勤职业、笃耕耘、课诵读、端教诲、正婚嫁、慎交游、急徭税、守本分、效忍耐、尚节俭、从宽恕、息争讼、诘盗贼、杜奸淫、戒赌博、防伪诈、重友谊、谨言行等。
  综观这些道德规范,无不是从孝扩展到忠,从家扩展到国,这是一部完整的道德谱系,其中并没有把对财富的追逐与占有作为评价标准和人生目标。
  随着经济发展,乡村一部分人先富了起来,大量人员进城务工导致乡村结构变化,传统道德受到猛烈冲击,渐渐失去规范作用,人们越来越向“钱”看,能赚到钱就是有本事,至于赚钱的方式则不那么重要。
 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教授陈柏峰在其《去道德化的乡村世界》中举了两个例子,一个是性工作的去道德化,一个是混混的职业化。
  在一些地方,以前村民对在外面“做小姐”的妇女及其家庭都会在背后指指点点,这些妇女的家人觉得抬不起头,但现在,在外面“做小姐”挣了钱的妇女,穿着打扮上档次,出手阔绰,说话时尚,靠此发财的家庭甚至成了村民羡慕的对象。
  “乡村混混”也是如此。以前谁家里出了一个流氓混混,亲戚朋友见了人都不好意思。今天不一样了,如果混混的狠劲和暴力能牟取利益,说话行事有气魄,挥金如土,走亲戚也比较慷慨,往往会受到很多人的羡慕,以至于很多小混混把做“大混混”当成人生目标。
  这些“怪现状”所反映的是乡村社会价值观的扭曲,乡村道德秩序令人痛心的溃退。
  有钱就是孝顺、发财就是成功、读书无用、金钱换选票、婚丧嫁娶大操大办……甚至在一些地区还出现了“造假村”“贩毒村”“诈骗村”“乞丐村”,这是我们必须正视的一些可怕的现象。
  找回渐寒的乡村道德灵魂,需要到乡村的现代化变革中寻找答案。
  乡村秩序呼唤精英回归 
  老子曰:“治大国若烹小鲜”,对于大国来讲,秩序尤为重要。
  中国传统社会治理模式并不把公权力视为唯一的力量,历史上除了少数时期,往往只把政府设到县一级,而将广阔的基层置于一种自治状态中。这种以乡村精英为主体的治理模式成为乡村社会治理的基本机制。
  20世纪70年代末,随着人民公社制度的解体、农业集体化时代的终结,国家与乡村的关系发生了巨大变化,乡村社会逐步向村民自治秩序转化,乡村治理面临新的局面。
  应对这一局面,需要新的经济基础、组织基础,也需要建立在优秀传统文化上的道德基础,而乡村道德秩序重建,离不开新乡村精英群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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